“这个院子里真的有鬼!真的有鬼啊!”
“萧家男人的鬼魂回来索命啦!”
应天骄的惊叫,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巨石,激起千层浪。
恐惧,像瘟疫般迅速蔓延,吞噬了院子里每一个官差的理智。
院子里原本喧闹的官差们瞬间噤声,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,鸡皮疙瘩爬满了全身。
他们惊恐地瞪大双眼,仿佛真的看到了萧家男儿们浴血的身影,从斑驳的墙壁中浮现,从枯败的树枝间穿梭。
那些原本气势汹汹,四处打砸抢抄家的官差们,此时一个个都吓得面如土色,双腿发软。
他们手中的刀剑“哐当”落地,发出清脆的响声,在这寂静的院子里显得格外刺耳。
有的官差紧紧地抱在一起,瑟瑟发抖,牙齿打颤,发出“咯咯”的声响。
有的官差则“扑通”一声跪倒在地,朝着虚空磕头求饶,口中念念有词:“萧将军饶命!小的也是奉命行事啊!”
“萧大将军扰民,小的再也不敢了!”
一个官差“扑通”一声跪倒在地,对着虚空磕头求饶。
他的恐惧,感染了周围的同伴。
越来越多的官差,纷纷跪倒在地,瑟瑟发抖。
他们后悔自己不该来此作恶,不该欺辱忠良之后。
一个官差跌跌撞撞地跑到严乐贤面前,道:“严大人,都…都搜遍了,整个定国公府,只找到五百两碎银!”
“什么?五百两?”严乐贤捂着流血的额头,难以置信地问道。
“是…是啊,厨房的锅碗瓢盆都没了,一粒米都没找到,就连菜园子里的菜,都被人拔干净了!”官差哭丧着脸说道。
严乐贤只觉得一股怒火直冲头顶,他猛地站起身,指着萧家的女眷,厉声质问道:“说!你们是不是提前转移了财产?”
没想到,萧家女眷闻,立刻炸毛了。
“转移财产?”楚香越冷笑一声,眼神凌厉如刀,“严大人,这话说的可真是好笑!”
“昨夜瑞安公公带着人,把府里值钱的东西都搬空了,米缸里的米,菜园子里的菜,甚至连锅碗瓢盆都没放过,我们早上连口热饭都吃不上,你竟然问我们是不是转移了财产?”
寻若秋也跟着说道:“就是!我们一家老小,昨夜到现在连口米汤都没喝上,严大人,您可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!”
费曼香气得差点哭了出来:“我的孩子早上饿得直哭,连口米汤都喝不上,我们刚想出门买个馒头吃,你们就过来了!”
严乐贤听着她们的控诉,脸色一阵青一阵白。
瑞安!
他猛地想起昨夜瑞安提前来抄家的事情。
该死的瑞安!
他狠狠地捶了一下地面,鲜血顺着额头流淌下来,染红了地面。
肯定是那老阉狗昨夜把定国公府的财物都翻走了!
他这一趟,什么都没捞到!
定国公府的家产,陆陆续续被搜了过来,摆放在院子里。
“禀告大人,这是从萧家搜出来的全部家当了。”一个官差躬身禀报,手里捧着一堆破旧的衣物,几件打着补丁的秋衣,几床褪色的被褥,还有一支断了半截的银簪子。
另一个官差则拎着一个小小的布袋,里面叮当作响,是搜刮丫鬟仆妇所得的五十多两碎银子。
他将布袋往地上一扔,发出沉闷的“咚”的一声。
严宰相看着院子里堆着的一堆破铜烂铁,脸色铁青,仿佛能滴出墨来。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