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了住处,郭君电脑上的那段视频让我傻了眼。我看到的画面跟我记忆中的完全不是一回事。这下我才懂,郭君为啥说我举止怪异。视频里的我,一个人在门禁那儿,跟个神经病似的,自自语,手舞足蹈。”
“但这事儿,我还是觉得不可思议,我就这么直愣愣地看着郭君,说:‘这怎么可能,我当时明明……’”
郭君的话,句句都戳中了我的心思。我反思自己,每逢事情发生,总是不自觉沿着习惯的思路走,跳不过那常规的框框,似乎神鬼之事与我绝缘。这反应,自然而然,犹如呼吸般平常。
郭君又道,他和东方情挑中我担任灵异顾问,正是因为我对这类事情特别敏感。若非如此,哪来这一堆破事接二连三?可我,至今还没能好好发挥这份特质。他的话,听着严厉,实则用心良苦,警示我这样下去,恐怕会连累他人,甚至自食其果。
我静静地听着,把郭君的话都记在了心里。东方情却像个旁观者,不发一,眼神迷离,仿佛魂游天外。正当我们谈得起劲,东方情突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,那眼神瞬间亮了起来,他低声对我们说:“你们听,是不是有什么东西,悄悄靠近了?”
我竖起耳朵,却只捕捉到一片寂静,不禁有些迷茫地望向东方情。他正用一种我从没见过的神秘眼神凝视着我,突然开口:“你能感觉到吗?它就在你身后。”
我未作回头,心想身边有点儿诡异的东西也见怪不怪了,倒是东方情这副模样,让我小吃了一惊。往常他即使看到什么,也是冷冷语,这次却变得如此神秘。
我转向郭君,他面无表情,只是静静地问我:“你感觉到身后有什么了吗?”
我摇了摇头,这一动作似乎让他和东方情有了交流。就在这时,一股无形的力量似乎拍了拍我的后脑勺,我猛地感到一股压力。急忙转身,眼前却是付子华那苍白冰冷的面孔,近在咫尺,让我心跳加速。我愣在原地,与他四目相对,他忽然下令:“跟我走。”这突如其来的出场和那印象深刻的面容,让人难以忘怀。
跟着付子华,我迷迷糊糊地出了门,穿过楼道,上了楼顶。他风风火火地在前面带路,我呢,就像个小跟班,稀里糊涂地就跟着。到了楼顶,付子华站在边缘,那模样,仿佛要飞一般。他招招手,我也就傻乎乎地站了过去。
“瞧瞧,底下那么多人,都是在等你呢。”付子华指着下面,笑眯眯地说。
我探出头去,密密麻麻的人影,却看不清楚。正纳闷着,付子华却开了口:“那些,都是来迎接你的亡魂哦。”
话音刚落,他作势要跳。我急了,手忙脚乱地去拉他,可就在这时,一股力量突然把我往后拽。付子华的声音和郭君的呼喊交织在一起,那句“在你的床下”像是在梦里听到的。
“不要跳!”郭君的声音透着一股紧张。
付子华的脚步却已经迈了出去,那句神秘的话,随着他的身影,渐渐消失在空气中。
我站在楼顶边缘,郭君死死拽住我,眼前的景象早已无影无踪。我听着他的话:“有人想带你走。”我摇摇头,告诉他我并无跳下之意,只想拉住他。付子华的出现并非夺命,而是有话要对我说。我牢记着他那句含糊其辞的话,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。
回到住处,我搬开床垫,封闭式皮艺床下的一幕让我和郭君都愣住了。床下藏着数十个骨灰盒,密密麻麻的。郭君误以为这是我干的,瞪大了眼睛。我却在心里反复回味付子华那句话:“我的床底下。”这线索,如同迷雾中的一线光明。
我正自自语,这事儿怎么就摊上我了呢?突然,一幅幅画面像幻灯片似的在脑海里掠过,最后停在了付子华的脸上。哎呀,付子华啊付子华,我在电梯里撞见你,真是奇了怪了。你这家伙,曾是殡仪馆的一份子,现在却跑到我这里头来,还带来了这些诡异的骨灰盒。不用说,你跟我这屋里的骨灰盒,肯定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纠葛。
拆了床架,我们一个接一个地拿出骨灰盒,这下我可算明白,为啥我最近老做噩梦,睡觉都不踏实。你说,谁能在这么多骨灰上面睡得香呢?这骨灰鉴定不了身份,生前是何方神圣,只能是个谜。郭君拿起一个骨灰盒,里头有个金属牌子,上头还真写着名字。
我们翻遍了所有的骨灰盒,我忽然发现一个名字挺熟的。我告诉郭君,这名字我在殡仪馆档案室里头见过,是那些无人认领的尸体的骨灰。可惜啊,当时没拍照,现在只能靠感觉,觉得名字对得上,可心里还是没底。
郭君目光锐利,与我四目相对,眉头紧锁:“你的床下,这些玩意儿怎么解释?付子华搞什么飞机?”我嘿嘿一笑,信心满满:“付子华哪有这胆子,背后肯定有人捣鬼,不管是谁,总之不简单。”
骨灰处理成了难题,我向郭君求助:“总不能让我跟它们同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