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可得说实话,这殡仪馆我还真是头一回来,在这儿工作这几年,连丧葬的边儿都没沾过。如今监控里忽然冒出我的影子,别说是他们,就连我自己也是一头雾水,完全摸不着头脑。
半夜三更,我被发现在冷藏室,可这事儿透着古怪。我寻思着,那监控八成有问题,画面模模糊糊的,只能看清个大概轮廓,穿的衣服。要是有个跟我身材差不多的,再穿上我同款衣裳,那不是成了我的影子分身?
我围着监控屏幕左看右看,心里直犯嘀咕。那画面,连人脸都看不清,怎么就断定是我呢?
我环视一周,清清嗓子,大声说:“那不是我。”
在场的人们,原本怀疑的目光渐渐起了变化,开始交头接耳,小声议论。我听不清他们在嘀咕啥,这时吴主任走过来,拍拍我肩膀,安慰道:“别往心里去,就是走个程序。咱们都调查过了,那晚你不可能在这儿。”
听吴主任这么一说,我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。可我还是好奇,追问:“那监控视频到底怎么回事?”心里那点疑虑,像小猫挠似的,让我忍不住又问:“这视频,真是原汁原味的?”
吴主任一脸严肃地保证:“绝对真实,没动过一丝一毫。”
这事儿真是奇了怪了,我手握吴主任的承诺,心里却像被猫抓似的。同事们七嘴八舌,都说是刘老头搞的鬼,谁料真相远比传更离奇。我在这儿,跟这件事儿八竿子打不着,怎么就被卷进来了呢?
监控录像里,除了那段有人晃悠的画面,其余时间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听得见。警察叔叔们也真是的,明明已经对比过了,监控里那位跟我长得八九不离十,还非得让我跑一趟确认一下。
这些牢骚,我也只敢在肚子里嘟囔。他们讨论了一番后,一个陌生人,模样不像是殡仪馆的,大大咧咧坐到了我旁边。他神神秘秘地叮嘱我,今天的事情可得保密,还给了我一个手机号,说有情况就找他。我好奇地问他是谁,他倒也爽快,说自己叫郭君,专门负责这档子事儿。
他只是简单和吴主任打了个照面,就被安排先走一步。这次来,不过是认个脸熟。他辞不多,却透着股热心肠。我随着吴主任步出会议室,悄悄向他打听监控的事,确认了正是刘老头那段。吴主任没追究我怎么知道的,显然对我同事和殡仪馆那头的联系心知肚明。吴主任很能聊,对这案子他满是疑惑,甚至直截了当地说:“那人十有八九是你,不是别人假扮的。”我也不矫情,就和吴主任一并离开了。
我听吴主任这么一说,心里头猛地一跳,不只是惊讶,还有那么点儿恐惧。我嘴上虽然还倔着,心里却也开始犯嘀咕,不太愿意接受这事儿。我追问他为什么这么肯定,他只是轻轻一笑,回答说是直觉。我尴尬地笑了笑,大概他看穿了我的怀疑,又追加了一句:“别小看直觉,我们这行,常年跟死亡打交道,直觉准得很。”
他没细说直觉为何这么灵,但我猜,他八成有过什么不同寻常的经历。只是夜色已深,时间也不太合适,我们俩又刚认识不久,这话题也就没再继续。
到了停车场,四周黑漆漆的,我忍不住问他:“你晚上在这儿进进出出,不觉得害怕吗?”吴主任倒也直接:“怕啊,这种地方谁不忌讳?但生活嘛,总得为了口饭硬着头皮上,有些事,不是咱们说不想做就能躲得掉的。”
我们静静地坐在车里,司机稳稳地开着车。关于配车的事,我心知肚明,但并未多问。毕竟这是单位的内部事务,问多了怕尴尬,还是装作一无所知为好。
那天我回到住处,夜色才刚刚降临,他把我送到楼下,我客气地邀请他上楼坐坐,他却说还得赶回殡仪馆,约定下次再聚。我独自一人走向电梯,心里还挺平静的。
电梯门开了,里头四面八方光滑如镜,我甚至能清楚地看到自己的影子。突然间,一丝凉意袭来,心里有点发毛。正所谓怕什么来什么,电梯在七楼停了下来,门开了,外面却空无一人。我只好按了关门键,电梯继续上升,心里却多了几分忐忑。
回到家后,我虽说心里有点发毛,但总体还算镇定。老妈一看到我,那紧张的神情终于放松了,她赶忙拉着我问东问西,想知道我跑去殡仪馆究竟搞了什么名堂。我呢,也没打算隐瞒,一五一十全抖搂出来。听罢,爸妈脸上写满了惊讶,他们你一我一语地讨论了一番,最后也就不了了之。
可自打从殡仪馆回来,我就觉得浑身不自在,心里总像揣了只小兔子,蹦蹦跳跳的,说不出个所以然,就是觉得心烦意乱。
为了缓解这股子不安,我决定洗个澡,让温热的水流带走满身的烦躁。这澡洗着洗着,忽然觉得身上有啥玩意儿不对劲,似乎有什么东西正顺着水流悄悄滑落。我伸手一探,指尖触及的却是一缕细细软软的东西。好奇心起,我把它拿到眼前一瞧,嘿,这不看不知道,一看吓一跳,那竟然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