董就突然全坏了!!!
六百六十六,演我是吧???
反正现在也已经丢脸得不能再丢脸了,展信佳干脆破罐子破摔,她擦了一把额上冷汗,直接从一堆废墟里找了把扫帚出来开始当场扫地。
毕竟人在尴尬的时候都会假装很忙碌。
一边打扫,她还不忘招呼站在风中已经快石化的小沈大人。
“哈哈…外面太阳那么大,至少屋里挺凉快,有个地方能遮遮荫什么的。”
她话音刚落,一阵邪风刮过,带走了她家的茅草屋顶……
展信佳:“……”
沈肃清:“……”
他闭了闭眼。
好久没有这么局促过了,好绝望,这个时候该说点什么才不会伤到孩子的自尊心?
他极力想组织语安慰她几句,可望着面前只剩下的四堵墙,望着手心里残余的那坨稀泥,他欲又止,又欲又止,费尽毕生所学却愣是半天都没斟酌出一句话来。
最后,他只是僵硬而无助的站在那里,深怕自己轻举妄动会再弄坏什么。
年轻的太傅大人看上去甚至有点窘迫。
别说他了,展信佳都快碎掉了。
讪讪的放下扫把,她抬指将眼前碎发勾到耳后,笑容很是勉强。
“那个,小沈大人你先坐…站会儿,喝点…喝点西北风,我先去把我家的屋顶追回来,放心吧我很快的!!”
说完这句话,展信佳夺门…夺空气而出。
她真的要裂开了。
卧槽,卧槽,老天爷我真的要曰你了,人怎么能丢脸到这种地步啊啊啊啊啊!!!
“哟,展家丫头,又溜草呢?”
路过的隔壁大爷牵着狗露出了爽朗的笑容。
展信佳听得眼前一黑,气鼓鼓的一把薅住自家的房顶往回走。等她再进屋时,小沈大人正柔弱的缩在墙角与一窝鞋底那么大的老鼠相顾无。
沈肃清抬指扶额,他实在头疼得厉害。
“阿纸…你有考虑过搬家吗?或者我再另外给你家买套房子呢?”
展信佳一愣,下意识的摇了摇头。
就算这套房子再破好歹也是她自己靠着捡垃圾攒够钱买来的,虽然说还有二十年的房贷没还,钱庄里也还欠着点利息。
之前雁回时他们也不是没提出过要资助她买房,毕竟人家可是京圈太子爷,手指缝里随便漏点都够她活八辈子了,但展信佳就是觉得自己攒的有一种特别的意义。
可能这就是她这种穷人没啥用的执着吧——
嘿,我就不信我还真什么都做不成!!
展信佳正摸索着下巴研究怎样能体面的把房顶再装回去,门口那几块刚被她扶起的木板再次裂开,一个干瘦干瘦的老头执着烟枪大大咧咧的走了进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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