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数日不曾归家。
又遇今晨贵人在城内芙蓉院被刺一事,贵人发怒层层转嫁,自己无端受了好大一顿斥责。
本就闷气郁结,不料刚回家就听见一阵鬼哭神嚎。
进得门来瞧见这荒唐的一出打戏,行凶者还是自己那不省事的小儿子,令得这位平素的官场老好人吃惊不已。
“你哪位?”
范希文瞥了一眼自己亲爹,犹不解气地在贾权肩背处连敲两记,这才疲累停手。
“我是哪位?我是你生父!”
范毅气急而笑。
不出意外,范希文丧心病狂,要不是有为上前阻拦,差点连他亲爹都遭了毒手。
后厅内,除两手发福的大夫人外,地上齐刷刷跪着数人。
依次是范希文、贾权、丫鬟、张有为、看戏的一干下人。
“官人,老七目无家规,昨夜不知在外间何处厮混,今早才回。
我念范家家规森严,于是请家法给他长长记性,不料他竟然抢走家法,还将我等打成这般惨状。”
大夫人摊着双手告状。
范毅眼角偷瞧大夫人一眼,这婆娘年老色衰,近年来发福走样。
被打了这一顿更显油腻,她这气急败坏的样子。
范毅第一时间所想的却不是生气或疼惜,反倒是分外想笑。
“你为何做事如此孟浪?”
范毅盯着自己儿子看,这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主,于圣贤之道毫无建树。
完美继承了泥腿子的基因,天生的草包,若不是自己亲儿,早就任其自生自灭了。
“谁人侮辱我生母,我便不让他好过!”
范希文恨恨道。
他看明白了,自己十多年来所受的一切并非是大夫人一人所为,这亲爹看似帮凶实为主谋。
“你说你母亲辱你生母?”
范毅提高了声调,似乎有些在意那早已过世的小妾。
“这如何可能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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